与日月星辰对话 草原百灵唱响藏族“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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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日月星辰对话 草原百灵唱响藏族“诗经”

文/闫琴雯 图/杨艺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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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辰、山川湖海、花草树木、飞鸟走兽……世界上有的一切东西,都可以在民歌中唱出来。”身为华锐藏族民歌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马建军已经82岁,他还有一个藏语名字,叫索南才让,意为长寿和福气,更为“圈内”所熟知。

华锐藏族民歌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索南才让(右)与徒弟们在一起,探讨学习。杨艺锴 摄

华锐藏族民歌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索南才让(右)与徒弟们在一起,探讨学习。杨艺锴 摄

索南才让说,华锐藏族民歌跟华锐藏族的历史与民俗一样悠久,在藏族的诸多传说中,华锐这一支起源于松赞干布派出的一位将军,他率军从阿里跋涉而来,在此安居乐业,衍生出了华锐藏族。

“藏族人在会说话以前就会唱歌儿。”年逾八旬的老人思维清晰、口齿流利,索南才让从小就对民歌感兴趣,一直唱到了现在。在成为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之前,老人的徒弟就遍布甘肃天祝以及青海省的部分地区,自始至终,他都在为华锐藏族民歌的传承做着努力。

索南才让十六七岁就是当地的藏医,在可以独立行医的时候,他靠着一双脚,走遍了家乡的土地,“在这个过程中,我了解了更多在民间口口相传的歌曲段落,这些东西没有文字记载,很容易丢失。”

谈到传承,他显得有些无奈,徒弟中大多数已经上了年纪,下至三十几岁上至七十多岁,这个年龄以下的传承出现了断层,十几岁的年轻人对传统的华锐藏族民歌感兴趣的都很少,“传承难是一个现实问题,就摆在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面前亟待解决。我能做的就是把我了解到的民歌都用藏语记录下来,等子孙后代想学了,也有文字的东西提供给他们,有一直延续下去的可能。”

索南才让已整理了多本记载民歌的藏语书籍,为这项文化遗产流传下去做着努力。杨艺锴 摄

索南才让已整理了多本记载民歌的藏语书籍,为这项文化遗产流传下去做着努力。杨艺锴 摄

索南才让现在已经写了六七本关于华锐藏族民歌的书,详实记录了不同种类的民歌,“山有歌,水有歌、云朵有歌,不同的牛羊都有不同的歌,民歌积淀的就是华锐的人文风俗和历史画卷。”他说。

天祝县松山镇黑马圈河村是马金莲从小生长的地方,她的藏语名字叫央章措。阿爸阿妈放羊的时候,愿意吼两嗓子解乏,广袤的大草原上除了牛羊之外,飘荡的全是歌声。央章措就出生于这样一个能歌善舞的家庭,从小在耳濡目染之中学会了那些萦绕在草原上空的曲调。

华锐藏族民歌省级传承人央章措(右)和她的徒弟们 杨艺锴 摄

华锐藏族民歌省级传承人央章措(右)和她的徒弟们 杨艺锴 摄

“想喝茶没有茶碗子,想抽烟没有烟锅子……”情歌是情侣之间传情达意的方式,他们把自己难说出口的情愫,倾注在日常生活里的锅碗瓢盆、朝出暮归之中。随着草原上的风,歌儿把情意送到放马牧羊的心上人耳朵里,低调又热烈地表达着爱意。

华锐藏族民歌具有生动朴实、通俗易唱和抑扬顿挫的风格特征。按内容可分为叙事曲、情歌、哭嫁歌、讽喻歌、劝解曲、诙谐歌、迎宾曲等,内容丰富,种类齐全,其演唱形式包括独唱、对唱、齐唱、载歌载舞及问答式等多种。不同的情景有不同的歌儿来助兴,且华锐藏族的歌会分场合唱,有长辈在的场合下,年轻人出于对长者的尊重,是不能唱情歌的。

现在,央章措是华锐藏族民歌省级传承人,在她的带动下,身边的姐妹们成了她的“徒弟”,她们一起参加各种活动,把这项艺术带出天祝草原,带上更大的舞台。

华锐藏族民歌省级传承人央章措现场表演 杨艺锴 摄

华锐藏族民歌省级传承人央章措现场表演 杨艺锴 摄

华锐藏族民歌是中国藏族民歌种类之一,是流传于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华锐藏族居民中的一种民歌形式,以唱词洗练、富有文学性、旋律优美动听而著称,是华锐民族民间文化的精华,具有可诵、可唱亦可伴舞的特点。但用文字形式记载下来的仍为少数,大多数仍然口头传唱。代表作品有《创世纪》《珠东论战》《格萨尔大王歌》等。

2008年,华锐藏族民歌入选中国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从原始宗教文化到历史地理,从风土人情到社会生产,华锐藏族民歌全面反映了民族变迁历程中华锐藏族群众对生命的深刻体悟和对和谐自然的广泛认知,在表现广阔社会生活的同时,将伦理道德等意识形态内容贯注其中,成为一部反映华锐藏族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