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清代匾额带你了解古代“堂号”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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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清代匾额带你了解古代“堂号”的那些事儿

原标题:天水南宅子匾额书法赏析之十五:福兴堂

一块清代匾额带你了解古代“堂号”的那些事儿

这是一块清代匾额,有边,无雕饰,长140厘米,宽58厘米。正文行书:福兴堂。福,指一切顺利,幸运;兴,是汉语常用字,最早见于商代甲骨文,其本义是抬起来,即《说文·舁部》:“兴,起也。”引申为起身、升起、奋发、产生、创办等义。兴是会意字,篆书的“兴”字中间部分像个两头各有两个短把的盘,盘的两端都有两只手,就像用手一起把盘举起来。这也就是“兴”的本义:“举起”。到了汉代隶书兴起,盘上两手变成“臼”,盘下两手讹变了,于是以汉隶为基文,发展为楷书的繁体“興”。隋唐以后,出现了“兴”字的草书,上部更加简略。到了元代,便把这草书楷化为现在的“兴”,也就是通用的简化“兴”字。

福兴堂的寓意,是指福满厅堂,家业兴旺。

堂号,本意是厅堂、居室的名称。因古代同姓族人多聚族而居,往往数世同堂,或同一姓氏的支派、分房集中居住于某一处或相近数处庭堂、宅院之中,堂号就成为某一同族人的共同徽号。同姓族人为祭祀供奉共同的祖先,在其宗祠、家庙的匾额上题写堂名,因而堂号也含有祠堂名号之含义,是表明一个家族源流世系,区分族属、支派的标记,是家族文化中用以弘扬祖德、敦宗睦族的符号标志,是寻根意识与祖先崇拜的体现。所以,堂号和郡望一样,都是中国姓氏文化中特有的范畴。也是中国人进行寻根问祖时必要的概念。

堂号还多用在族谱、店铺、书斋及厅堂、礼簿等处;也有用在生活器具上的,如在斗、口袋、钱袋、灯笼等上面大书堂号,以标明姓氏及族别。凡看重自己的姓氏和族属的人,都不会忘记本族世代相传的堂号。不仅仅是汉族,许多迁居内地的其它少数民族,如匈奴的呼延氏“太原堂”、回纥族的爱氏“西河堂”、蠕蠕族的苕氏“河内堂”等少数民族内迁后接受了汉文化,也有以其繁衍地的郡名或祖上业绩之典故作堂号的。因此,中国人的堂号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和实际意义。

堂号也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堂号与姓氏的地望相关,或以其姓氏的发祥祖地,或以其声名显赫的郡望所在,作为堂号,亦称“郡号”或总堂号。同一姓氏的发祥祖地和郡望不同,会有若干个郡号。如李姓郡(望)号有:陇西、赵郡、顿丘、渤海、中山、江夏、范阳、汉中、代北、鸡田、柳城等30余个;王氏有:太原、琅琊、京兆、元城、汲郡等地38个;张姓有:清河、范阳、太原、京兆、南阳、中山、安定、河内等40余个。

狭义的堂号,也称自立堂号,在同一姓氏之间,除广义的郡望之外,往往以先世之德望、功业、科第、文字或祥瑞典故,自立堂号,其形式多种多样,五花八门,不胜枚举,若按每姓一个堂号来计算的话,全国至少有数千至一万个堂号,是姓氏文化中有待开发、整理、研究的资料宝库。

古代的“堂号”多源自本姓祖上某一历史名人的典故事迹或趣闻佳话。例如:“三迁堂”“平陆”等。相传孟子幼时家靠墓田,孟子就学埋坟、哭丧的事。孟母为了教育好儿子,就迁到集市旁边住。孟子又学叫卖东西的声音,孟母只好又迁。最后迁到学校旁安家,孟子学习礼让进退。由于孟母三迁,注意家庭教育,使孟子成为圣人。再如王姓的“三槐堂”,出自北宋王祜“植三槐,自知子必贵”的故事。王祜是开国名臣,曾任尚书、兵部侍郎等要职。他曾亲手在自家庭院里,种了三棵槐树,并预言说:“我的后代一定有担任‘三公’一类高官的。先用这三棵槐树当标志吧。”后来他的儿子王旦果然当上了宰相,天下人都称之为“三槐王氏”。“三槐堂”由此得名。

中国人是世界上最有祖先崇拜传统的一个民族。在每个家族中,往往都会有本家族的祠堂,并给它取一个堂号,目的是让子孙们每提起自家的堂号,就会知道本族的来源,记起祖先的功德。

俗话说,树大分杈。随着生命的传递、繁衍,家族就会不断扩大。扩大的结果是一些家族从祖居地迁居他处,另开基业,形成新的分支和新的宗族。这些新形成的宗族和分支,往往又会建立新的祠堂,来供奉最亲近的祖先。于是,由一个祠堂又会派生出许多新的祠堂来。因此,就像族谱有总谱、支谱一样,祠堂也有总祠、支祠、分祠之分,也就是民间所说的所谓大祠堂和小祠堂。

从功能上说,堂号的意义主要在于区别姓氏、区分宗派,劝善惩恶,教育族人。如果说,郡望是高一级别的宗族寻根标志,那么堂号就是比郡望堂低一级的宗族标志。郡望往往可以作为堂号,但堂号却大都不能用作郡望。一个姓的堂号要比郡望多得多,一姓的郡望只有数个多至数十个,但堂号往往有数百甚至上千个之多。郡望在宋代以后就开始走向统一和固定,但堂号却随着宗族的发展,一直在不断的增加。

从宋代开始,一些文人雅士喜欢把“堂号”署在诗文书画作品上。后来,干脆自己命名一个“堂名”,在文化交流时签署使用。实际上,这些文艺家已把家族的“堂号”逐步演化为个人的“斋名”。文人为书斋所取之名,又称为“室名”,例如:宋代文人蔡京的“六鹤堂”、陆游的“双清堂”,元代文人黄公望的“三教堂”,明代文人汤显祖的“玉茗堂”、吴文华的“济美堂”、谭元春的“岳归堂”,清代文人秦荣光的“养真堂”、陈廷庆的“谦受堂”等。现代文学艺术家刘半农的“含晖堂”、丰子恺的“缘缘堂”、陈寅恪的“寒柳堂”、冯友兰的“三松堂”、张大千的“大风堂”、刘海粟的“艺海堂”、李可染的“耕牛堂”。单字的斋名,在20世纪前期较为盛行,如王国维的“观堂”、鲁迅的“俟堂”、郭沫若的“鼎堂”、周作人的“知堂”、孙犁的“耕堂”、冯其庸的“宽堂”等,已为广大文学爱好者所熟知。

本文的堂号,以良好祝愿祥瑞吉兆为主。古代人对祥符瑞兆十分重视,常认为是上天预示吉祥的征兆,因而使用的频率也是非常高的。

总之,堂号作为家族的徽号和别称,不仅有明显的地域特征和血缘内涵,而且带有浓厚的封建宗法色彩,既是对某一姓氏家族特色的高度概况,也是当时社会形态的反映。同样具有区分宗支族别,血缘亲疏的社会功能。它的产生、发展,对于敦宗睦族,弘扬孝道,启迪后人,催人向上,维护家庭、宗族和整个社会的稳定,都具有十分重大的作用。

近年来,随着全球华人寻根热潮的兴起,许多大陆宗祠被恢复,族谱被续修,因此,堂号再一次被人们抬了出来。不过,今天的堂号,已经没有了宗族主义的负面作用,有的只是给人们寻根问祖、缅怀先祖、激励后人的积极意义。特别是对于加强中华民族的向心力、凝聚力,对于民族的团结,堂号都必将产生积极的促进作用。(新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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