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响张家川“花儿“ 诗意的土地上就会激情飞扬

唱响张家川“花儿“ 诗意的土地上就会激情飞扬

花儿在我国众多的民族民间艺术中,是一朵美丽的小花,它跟其他艺术门类一样,即是劳动人民生产劳动和感情世界的真实表白,也是劳动人民来倾吐心声的一种形式,广泛流传在甘肃、青海、宁夏一带的汉族、回族、东乡族、撒拉族等民族之间。张家川县历史悠久,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十分丰厚,张家川“花儿”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产生、流传和发展的,经久不衰,至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

张家川“花儿”与和其他地方的“花儿”相比,从音节调式、旋律手法、节拍节奏、曲式结构都独具特色。张家川“花儿”从调式上来说,商调式和羽调式较多。在行腔用调方面既有临夏“花儿”委婉悠长的特点,又受地方小曲的影响,并与陕西的眉户、婉婉腔相互渗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回族“花儿”与当地的汉族“小曲”经过不断演变,逐步形成了独特的张家川“花儿”流派。

张家川“花儿”演唱时运用张家川方言,演唱者多加滑音、连音、颤音等装饰音,分外动听,有浓郁的地方特色,最初形成于张家川县恭门镇、马鹿乡,后来发展到木河乡、川王乡、龙山镇等乡镇,又流传到连五乡、胡川乡等乡镇和周边乡村,被群众广泛传唱。作为一种民歌形式,张家川”花儿“的文学性与音乐性相互依存,二者缺一不可,共同支撑着张家川花儿的艺术世界。张家川花儿从文学角度讲,其内容精辟、凝练、富含哲理。如《山上的青松山下的花》中唱到:“山上的青松山下的花,花笑着青松不如它。有朝一日着寒霜降地,只见青松不见花。”

在构思方式上,张家川花儿多用比、兴的修辞方式,如《想干哥》中唱到:“你看上我来,我呀看上你,咱们两个热心拜干兄妹/我穿上花袄,大门上站,把你年轻的心扰乱/上河的鸭子,下河的鹅,我的一对毛眼眼绕哥哥/白天想你,吃不下饭,晚上想你满院转/阴山的糜子,阳山的谷,阿达想起阿达哭”,这首歌语言朴素,韵律和谐,意境互生,把一对情人表现的淋漓尽致。

张家川花儿在语言上诙谐、风趣。如根据当地小曲演化而来的一手花儿唱到:"世上的穷人多,唯有我命薄/娶了个瞎老婆,做饭砸了锅“。另外,张家川花儿还大量引人了本地方言土语,具有明显的地域特色和民族特色。如有些歌词中用到了“干散”“攒劲” “阿达”等方言词汇,正是由于这些方言土语的使用,使得唱词自由灵活,通俗易懂,便于接受。

从社会层面来讲,张家川”花儿“真可谓是包罗万象,高歌爱情,控诉封建统治,演绎历史,咏唱现实,诉说人间风情,无所不包,无所不及。从这些作品中,不难窥出张家川的历史变迁,独具特色的风俗习惯和道德观念。从内容上看,张家川花儿表现的内容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表现爱情的如《白葡萄》《把好人想成病汉了》等共有几十首,约占花儿总数的三分之二;二是表现生活的如《十和景》《拉车工》等;三是反映历史故事的如《孟姜女》。

长期以来,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愁苦而单调,但花儿作为人们表达情感的一种载体,使人们在精神上聊以自慰。以前,人们管唱“花儿”叫“漫花”,以歌传情、以歌咏志、以歌会友、以歌交心,无论在东部的关山林畔、草场之上,还是在西部的田间地垄、山野溪涧都可以听到漫花声,他们或是挥鞭舒展的牧人、或是舍家外出的旅人、或是辛勤劳作的农人、或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或是精壮强悍的少年……其基调或热烈真挚、或沉痛悲怆、或含蓄委婉,无论爱与恨,都反映了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以及人民热爱生活、勤劳勇敢、团结奋进的精神风貌。

原创:马猫 

(陇上非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