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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女儿”樊锦诗:繁花似锦 锦绣如诗


来源:凤凰网甘肃综合

她是聚少离多的妻子,她是陌生的妈妈,她是“敦煌的女儿”樊锦诗。从青春少女到满头华发,她将自己的全部身心献给了最爱的敦煌莫高窟。她原本是出身良好的上海娇小姐、才华横溢的北大高材生,只因“到国家最需要的地方”这个信念,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文保”之路。季羡林称赞她“功德无量”。

“敦煌女儿”樊锦诗 敦煌研究院资料图片

她是聚少离多的妻子,她是陌生的妈妈,她是“敦煌的女儿”樊锦诗。从青春少女到满头华发,她将自己的全部身心献给了最爱的敦煌莫高窟。她原本是出身良好的上海娇小姐、才华横溢的北大高材生,只因“到国家最需要的地方”这个信念,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文保”之路。季羡林称赞她“功德无量”。

与敦煌结下一生的缘

 

从青丝少女到白发老人,樊锦诗对敦煌的爱从未变过。敦煌研究院资料图片

自从中学时在书本上看到莫高窟的样子,樊锦诗便再也忘不了。1962年,周恩来总理启动了莫高窟南区危崖加固工程。当时的院长常书鸿向北大宿白先生求援,希望北大的学生能来敦煌进行考古工作。

这一年,也是樊锦诗在大学的最后一年。在恩师宿白的推荐下,她和另外3名同学来到了心向往之的敦煌实习。在敦煌进了洞窟,她第一眼就彻底被迷住了:“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莫高窟真的很美,但是洞外生活也真苦。樊锦诗出生于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几时见过没有灯、没有水、没有卫生设施的地方?喝的是宕泉河的碱水,睡在不足20平方米的土屋里,一天只能吃两顿饭,还要攀爬令人生畏的蜈蚣梯。没多久她便水土不服、营养不良,提前结束了实习生活,离开时她心里念着:“不想再回来了!”

大学毕业,樊锦诗被分配到敦煌。父亲得知后给学校写了一封厚厚的“求情”信,希望能改变她去大漠的命运。但她却将信藏起,想成为与前辈常书鸿、段文杰一样的人。就这样,当初北大一起去敦煌实习的四人,只有樊锦诗选择了再回敦煌。

莫高窟夏天高温干热,冬天又风卷黄沙。看着洞窟精美绝伦的壁画、雕像遭受着自然与人为的破坏,樊锦诗心痛不已。于是,与时间赛跑便成为她一生的节奏,她觉得自己慢一步都是罪人,古老的石窟等不起了。

一个敦煌一个武汉,分居19载

1963年,25岁的樊锦诗只身前往莫高窟。临行前,她与恋人彭金章约定三年后武汉相聚。但是三年又三年,尽管组成了家庭,有了孩子,却彼此相隔千里,一年到头没有几天团聚的日子。

年轻时的樊锦诗和彭金章在北大网络资料图片

彭金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当爹又当妈,最后大人孩子全都受影响,这让樊锦诗动摇了。因此,她多次申请调往武汉大学。因为是单位骨干,领导一直不松口。1986年领导终于放行,她自己却舍不得走了。于是她跟丈夫说:“我不走了!要不,你来吧!”经过漫长的拉锯战,彭金章妥协了,来到了风沙漫天的大西北。这个分居了19年的家庭终于在敦煌团聚。

樊锦诗总是说,彭金章是难得的好丈夫。1967年两人结婚,1968年、1973年两个儿子出生,多少年来,全靠丈夫撑住了这个家。而为了这个家,彭金章牺牲得太多太多了,最后连自己的事业也放弃了,离开了工作20多年的武汉大学,离开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年近半百从头开始,到大漠成了“敦煌女婿”,与妻子成为一对学术“神雕侠侣”。

不让看不行,看坏了也不行

 

1998年樊锦诗与国外学者探讨壁画修复方案 敦煌研究院资料图片

上世纪80年代开始,担任敦煌研究院副院长的樊锦诗开始积极谋求国际合作,先后与美国盖蒂保护研究所、日本东京国立文化财研究所等机构进行合作项目的研究,开创了中国文物保护领域国际合作的先河。

1998年,整整60岁的樊锦诗被任命为敦煌研究院院长,身上的担子很重。她带领着科研人员一往无前,不断探索努力,只为保卫脆弱的莫高窟。

1979年,敦煌正式对外开放,中外游客络绎不绝。1984年游客突破10万人次,1998年突破20万人次,2001年突破30万人次……

与日俱增的游客数量让莫高窟不堪重负,樊锦诗2001年对此就有所警觉。“不让看不行,看坏了也不行。”她夜夜难眠,头发更白、眉毛更紧了。她深知,仅仅靠担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敦煌研究院主动出击,在崖顶、窟前设立全自动气象站,对区域环境中的温度、湿度、降雨量等连续监测,同时在每个窟里安装监测系统,通过数据总结各种变化。经过10年的研究,敦煌研究院得出参观人数每天不超过6000人的科学数据。2006年莫高窟在全国率先实施了旅游预约制,有效地解决了保护与开放的矛盾,如今莫高窟每年接待游客量已突破百万人次。

科学保卫莫高窟打造“数字敦煌”

 

工作中的樊锦诗 敦煌研究院资料图片

1987年,莫高窟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樊锦诗积极倡导和推动了《敦煌莫高窟保护条例》《敦煌莫高窟保护总体规划》的制订和实施,全新的“数字敦煌”向人们走来。

1984年,敦煌文物研究所改为敦煌研究院,樊锦诗负责建立科学档案工作。因为没有前例可循,她开始大量翻阅国外的文史资料。一天她无意中发现,70多年前法国探险家伯希和拍的洞窟图片与现实有很大不同。经过仔细对比,她完全惊呆了:不到百年,许多壁画已经脱落、风化,甚至消失了!怎么才能留住莫高窟里的宝贝,成了她最大的心病。她和研究院的工作人员日夜抢修,可是抢救的速度怎么也比不上大自然破坏的速度。

在樊锦诗一筹莫展之际,朋友一句“图像数字化可以永远不变” 让她眼前一亮,可是当时的摄像设备根本无法完成这项工作。

2006年敦煌研究院专门成立了研发数字化部门,2008年开始对149个A级洞窟进行影像拍摄、数字加工和数据库建设,2011年与合作单位研发出10亿级像素照相机,2014年敦煌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建成,2016年“数字敦煌”网站上线,莫高窟30个数字洞窟免费向全球开放。

从普通工作人员到院长再到退休,樊锦诗一生致力于敦煌石窟的考古和科学保护。在大漠戈壁深处,瘦小的樊锦诗走遍莫高窟的735座洞窟,55年如一日。她只想多做一点,再多做一点。在古稀之年,她建成了敦煌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让莫高窟得到了“永生”。有人说,她让敦煌“文保”的速度快了100倍,没有她也许500年后世上再无莫高窟。

[责任编辑:张蓝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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